ailosa女王

【丝路组】 终不见长安

这才是大大。。。我那个是什么鬼。。(-ι_- )

宁故不相忘:

主丝路组,含轻微All向




微虐,想要吃糖的朋友们请下车左拐再也别回来




恋爱脑、傻白甜倾向,BUG多,OOC




除了肉和糖意外请别太认真




不记得是点文第几发了 @白马即墨   @新月的脑洞堆放地 


以上,我走了,不知道几个月后再见~挥手绢




01




请上车,不喜欢虐的朋友们,下了车右拐不送




王嘉龙面无表情地看着王耀扎着湿漉漉的马尾从那间小屋中走出来,他知道这是能够解除警戒了,于是手脚麻利地从双耳中取出耳塞,另外一旁,坐在车里的王濠镜颇有经验地取出一条宽大的毛巾和吹风机,已经比预计见面的时间过去半个小时了,大哥又要迟到了,王濠镜目光略带威胁地看向那个意|大|利派来的所谓接待成员,对方缩了缩脖子,表示绝对会对此事闭口不谈。




王耀一进车,那位意|大|利接待员几乎是讨好地挤出一个微笑来,“早上好,中|国先生,今天天气真好。”




浑身温柔气息一点点消失,王耀闭目养神,任凭王濠镜手脚麻利地为自己收拾着仪容仪表,他再度睁开眼睛,琥珀色的眼眸中只剩下秘而不宣的深不可测,“嗯。”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喑哑,却在无意间透着几分性感,“天气确实很好。”




车窗外,阳光普照,晴空万里,确实是个好天。


 


02




站在会议室里正口若悬河吧啦吧啦个没完的阿尔弗雷德正打算气贯长虹地一句话总结完全文后,迎接掌声,明确表示世界的Hero不接受任何反驳意见并随时准备和北极熊干上一架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了,是王耀。




“路上堵车了。”




姗姗来迟的家伙面不改色地扯谎,坐在最中央的联合国常任理事国们纷纷对他抛去打量的眼神,伊万笑眯眯地冲着王耀招手示意他做到自己的身边,其他国家纷纷继续表示事不关己的态势,最近那个超级大国的心情可是差的出奇,没人想要同时招惹两位大国的霉头。




【堵车,Hero赌你个锤子,分明不知道刚从哪个小妖精的床上爬下来,脖子上那一片都还没,等等】




阿尔弗雷德锐利的目光一下子瞟到了王耀纤长的脖颈上,那一小片深红色生生刺痛了他的眼睛,王耀那个老混蛋,从来都是泥鳅一样狡猾,哪怕有时候国家意识体之间那点晦暗不明地夹带在床上和枕边的顺水人情,他都不肯任何人在他身上留下半点痕迹,这次倒不知道是为了谁破例了。阿尔弗雷德眯着眼睛扫视了一圈,最先排除的就是伊万,昨天晚上他悄悄潜进费里西安诺给王耀安排的酒店房间,打算洗白白和对方好好叙叙旧结果没想到等来的居然是抱着同样打算的伊万,他们俩等了一个晚上也不见王耀回来。那不成是亚瑟,他家最近黏糊王耀就差把亚瑟打包系上蝴蝶结去抱王大金主的大腿了,如果是亚瑟的话早就不知道得瑟成什么样子了,会是现在这么疑惑的表情么?阿尔在对上了亚瑟同样疑惑不解甚至是震惊的目光之后,悄悄否定了亚瑟,至于弗朗西斯,他现在被难|民问题折磨到肾虚,先不说王耀会不会看上他,他也不会主动往上凑。




那么到底是谁,谁那么大的胆子,连Hero都没打破过的规矩都给打破了。




王耀有些不耐烦阿尔弗雷德这会阴阳怪气地扫视,北|美小甜心的目光好像是探照射线,恨不得将所有人看穿,王耀本来想打断他的沉默后来又很自觉地想起连续十五天的会议自己翘了一半多,剩下一半都是迟到的状态后打算维护一下Hero的自尊心,默不作声地让助理把凯撒准备好的水果便当端上来,旁若无人地吃起来。




“哎嘿,小耀我也饿了,可以吃一点么?”伊万看着对方小盒子里配色艳丽好看的水果,便凑了过去。




“去去去,你家助理二十四小时都给你备着吃的呢,我这点还不够你塞牙缝呢。”王耀伸手护住了自己的爱心便当,他又挑了块草莓放在嘴里。王耀的小动作自然全部落在了伊万眼中,看着对方一副防护的架势,伊万脸上的笑也有点挂不住,开始隐隐冒黑气。




“不知道Hero的提议中|国先生怎么看。”阿尔弗雷德面色阴沉地看着王耀生怕有人来跟他枪吃的,尽最大可能往嘴里塞,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一样。呦,中|国先生这样的称呼都用上了,王耀在心里哼了一声,他不知道阿尔弗雷德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来了气,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像是背书一样开始背诵外交辞令“中方一贯呼吁双方保持克制,搁置……”




“他是说文化交流那个项目。”亚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小声地给王耀提示着,“关于追溯……”




“搁置不同,商济天下,加强合作交流,还有事情么,美|国先生?”王耀慢条斯理地吃完了最后一块芒果,啪嗒一声把盖子合上,用手帕擦了擦唇角,露出淡淡的笑容,“那就下一个议题吧,鄙人洗耳恭听。”




如果不是这是今天最后一杯可乐了,阿尔弗雷德恨不得直接将手中的饮料砸向王耀,看看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碳酸饮料在体内汇聚起的气体和被对方激起的怒气快要把阿尔弗雷德气炸了,他只得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对方继续下个议题。




【王耀,你给Hero等着】




会议的休息时间,阿尔弗雷德终于逮到了和王耀独处的机会,他踏进王耀专属的休息室时,王耀正捧着手机傻笑,看见阿尔弗雷德进来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世界的Hero怎么有……”




“别废话,王耀,你昨天晚上去哪了?”阿尔弗雷德一点都不想掩饰自己的怒气,他伸手径直拽住了王耀的衣领,最近王耀和亚瑟的甜蜜互动扎眼地狠,尽管俩个人以前也热衷于给对方时不时添点堵,然后滚滚床单交流一下感情,可是王耀最近完全公事公办地无视了自己。阿尔弗雷德绝对不想要承认,他有点不适应。




“我不在酒店住,私人行程。”




王耀不想多做解释,都是活成精怪一样精明的人物,他说的越多露出的马脚就越多,他不想暴露凯撒·瓦尔加斯的存在,他很清楚自己不由自主对着那个人类倾注了不该倾注的感情,可是,他不想放手。




“你还有事么,没事就……”




“你是从哪找了个合自己胃口的小甜心,都宠上天了?”阿尔弗雷德不拉扯对方的衣领还好,一拉扯便露出了还残留在王耀脖颈及其以下的大片欢好痕迹,阿尔弗雷德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盖着被子和伊万躺在床上整整互骂了一夜大清早就急吼吼赶过来不过是为了见见这个老混蛋,结果……怒气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阿尔弗雷德气昏了头,他借着蛮力压制住王耀的双手,低下头就要作势朝着对方脖颈那块痕迹啃咬过去,牙齿还没来得及触到对方的皮肤,就被王耀一脚踹了出去。




“出去。”王耀神色恹恹地站起来,稍微整理了下衣服,他微微叹口气,语气缓和了几分“阿尔,以前就算了,你也不是不知道,近些年来,我都在简政放权,真正能做主的是我家的孩子们。”王耀见阿尔弗雷德没有动,自己走了出去,留快要气到爆炸的阿尔弗雷德一个人呆在屋里。




会议结束之后,王耀像往常一样悄无声息地溜之大吉,阿尔弗雷德坐在会议室里看着对方的身影快速消失,没有说话,和他心有灵犀的亚瑟、弗朗以及伊万都留了下来。联五五缺一,四个人围成一团坐着,面面相觑,到底还是弗朗西斯没忍住,他眼底一片青色的憔悴,“你们说,会不会是王耀恋爱了?”




阿尔弗雷德冷哼一声,表示不可能,“恋爱值几个钱,感情值几个钱,Hero怀疑他是不是得到了什么变得有持无恐起来。”




亚瑟心里隐隐有些判断,他不好明说,却微微偏向弗朗西斯那个有些不靠谱的假设,“BAKA,不管怎样,搞清楚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反常才是最重要的吧。”




“小耀是来了意|大|利以后才变得反常的哦,我们去问问费里西安诺不就好了,而且,跟踪小耀的人已经出发了呢。”伊万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一时间,会议室里的四个人各怀心思,沉默起来。


 


03




“你今天下班还挺早。”凯撒微笑地看着坐在眼前的恋人,他轻轻用铅笔涂涂画画,勾勒出眼前人好看的轮廓。忽然心里又很自恋的想,果然是我的恋人,长得这么好看,总觉得不管怎么勾画都无法勾勒出他的美好,“怎么了,工作不顺利么?”




“还好,就是有点累了。”如果这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王耀还真想没皮没脸地凑过去,挂在对方怀里,抱怨着今天的种种不顺心。




凯撒手中的笔微微一顿,他从来没有问过自家恋人的职业或是别的情况,王耀不说,他也不追问,硬要说不在意是十足的假话,可是一旦和他在一起似乎别的都不重要了。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在人群里横冲直撞像个疯子一样跑到自己面前,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一直望进自己的心里。凯撒抬头和他对视的第一眼就沦陷了,他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他看见王耀,看到他强烈隐忍着的不安与眼眶中亮晶晶的光,那些藏匿在沉默里的悲痛,他好像知晓那人所有的情绪波动都是为了自己而存在,而他也忍不住伸展拥抱尚且陌生的对方。




“累的话,吃完饭就赶紧回去休息吧。”凯撒放下手中的画笔,收起自己的潦草作品,握住王耀的手,轻轻亲吻着对方的指节,最后用对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还要收拾行李什么的,不如就……”




王耀摇摇头,眼巴巴地望向凯撒“说了好久去海边捡石头的,不然我就白期待那么多天了。”




“你要是累的走不动怎么办。”




“不还有你么。”




王耀话一出口就有些呆愣,他立刻就品出了这话里带着的撒娇的味道,他老脸有些挂不住,几乎爆表的羞耻感迫使他低下了头,凯撒看见对方开始泛红的耳尖和飘忽的眼神,哈哈笑出声,他伸手轻轻拧了一把王耀的脸,“好,你走不动我背你,抱你回去也行。”




被言语戏弄的王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他抬脚就想踹那个老流氓一脚,结果脚刚伸到一半就想起来早晨两人白日淫|喧的荒唐事,刚把脚收回来,就对上凯撒吸血的眼眸。




“耀,你是在回味什么吗。”




完蛋了、夭寿了、扑街了,彻底没有脸面了,面子里子都没了!!!某个修行了数千年的老妖精在心里默默悲叹着,把脸埋在自己胳膊上,双手原本紧紧地抓住桌布,却忽然像是被烫到爪子一样,松开了抓住桌布的手,他顶着胀满红色的脸,嗔怒地看着罪魁祸首。




凯撒面色如常地浅笑着,在王耀酝酿到准备爆发之际,眼疾手快地用叉子叉了一片鸭肉喂到对方嘴边,王耀下意识地张嘴吃掉食物,所有的火气都发不出来了。




“好吃么。”




“嗯。”王耀点点头,示意要自己动手,凯撒没有拒绝他,贴心地递上餐具,反而将方才王耀啃过的叉子含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还挺甜。”




脸红的王耀再一次炸毛。




坐在监视车里的王嘉龙颇有经验地戴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墨镜,他看了一眼拳头越握越紧的王濠镜,贴心地递过去一副墨镜,王濠镜心情不佳地拍开了他的手,表示自己不需要。




“二哥,我想念诗。”




“憋住。”




王濠镜感觉自己额头的青筋在突突直跳,他的目光晦暗不明地落在另一个屏幕上四个装模作样自以为伪装良好的家伙,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他再三犹豫后,并没有打算告知大哥换地方或是联五其他人已经跟了上来。




“罢了,有人替我们动手总比我们伤了他的心好。”




王耀终究是没能去成心心念念的海滩,吃完饭之后不知道为何突然天降大雨,一时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呼呼的风声刮得人骨头都是冷的。噼里啪啦砸下来的雨滴大有将地面砸穿的架势,没多久路面上就出现了积水,王耀心里稍稍遗憾了一下打算和凯撒一起打道回府了。




“没有雨伞了。”凯撒仗着身高优势把王耀揽在自己怀里,餐厅的备用雨伞和共用雨伞眨眼间就没了,王耀缩了缩,从凯撒身上尽可能地汲取暖意,凯撒打量了一圈,正想说不然自己冒着雨到街对面的便利店买一把好了,结果突然被推了一把,从屋檐下推到了漫天的雨幕中。




凯撒有些疑惑地看着动手推人的王耀,他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却见自家恋人像是变魔术一样掏出一把雨伞,炫耀式地在自己面前晃了晃。




“反正你也湿了。”王耀耸耸肩,为自己撑起了雨伞,得意洋洋地看向凯撒,之前自己心里那点爆表的别扭耻感彻底消失,瞬间神清气爽,他刚想叫出租车,没想到忽然袭来的拉扯力拽地自己的手一抖,雨伞歪斜跌落到地上,没有了遮蔽物,哗啦啦的大雨冲刷而下,径直浇透了他全身。




“这不就一样了,别捡了。”凯撒一把拽过王耀带进自己怀中,雨水打的人睁不开眼睛,凯撒伸手摸了一把对方脸上的雨水,微笑着捧着恋人的脸,温柔地吻了下去。冰冷潮湿中,贴近的两片唇擦出火热的温度,原本贴在身上的阴冷得以驱散,王耀睁不开眼睛,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兴许是雨水的缘故,眼睛里胀起的酸涩让他感到一阵隐隐的刺痛,他意识地伸手回抱住了对方。




【真好,我曾经以为的幻想,千年之后,终于又一次,遇见你】




旁若无人的两人站在雨幕中大胆拥吻,一条马路之隔的公园里,四个高举黑色雨伞,手中拿着黑色望远镜的家伙同样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能够窥视到的一切。




“哥哥我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呵呵呵。”弗朗西斯干笑了几声,随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们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传说中历经五千年几乎修道成仙的厚脸皮老妖精居然恋爱了,更过分的是和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人类。




“不好么?”亚瑟略带试探地问了一句,他没办法弄清楚阿尔弗雷德到底想怎样,如果王耀真的一意孤行下去的话,那么这个人类极有可能成为他坚不可摧中的一道软肋,只有有人有心拿捏住这道软肋,可是,王耀在那样亡国灭种的危局中都不曾消亡,这个人类,真的会成为他的软肋么?又或者,他会选择壮士扼腕?




叮咚一声,有消息传过来,伊万看了看手机上传来的资料,似笑非笑地咧开了唇角,“真是个典型的意|大|利人呢,凯撒·瓦尔加斯,36岁,画家,似乎也没几年可活了呢。”




一道惊雷落下,亚瑟的手微微一颤,在他听见那个名字的时候,大脑里自动迸出了某些隐藏在角落里多年的回忆。那是阿尔弗雷德还是个小豆丁,他还是在日不落时代兴风作浪的时候,他带着坚船利炮摧毁了天朝上国的高傲自大的美梦,他一路畅通无阻地见到那位终日沉溺在虚幻迷梦中的美人。红衣长发的美人带着令人沉醉颓靡的美,他含混着一双不清明的眼眸,伸手抱住了自己,鸦|片香从他的骨子里透出来,亚瑟便觉得自己心已经醉了。




然后他听见他说,“凯撒,你终于回来了。”


 


04




凯撒看着坐在自己眼前的粗眉毛男人,一副英|国绅士的标准打扮,那对祖母绿的眼眸里一片复杂,对方捧着手中的茶杯却始终没有喝,他沉默良久把茶杯放到桌子上。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绑你来,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亚瑟·柯克兰眨了眨眼睛,睫毛微颤,“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清楚你的来历,但是我和王耀很熟。”亚瑟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离开王耀,条件任你开。”




凯撒一时间有些摸不着状态,他今天已经打算收拾行李和耀一起去中|国了,耀还在处理公司里的事情,他听人说中|国这个时候正是冬季,说不定还会遇见大雪,所以打算准备一些绵软的织物。




亚瑟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在发愣,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也觉得荒唐又可笑,可是,这也是我能给你的一次仅有的机会。”亚瑟看着凯撒,他不明白这个男人有哪点好,36岁,即便是对于一个人类而言,这也并不称得上年轻了。体贴?温柔?还是床上技术好?王耀浸淫五千年,宫廷里最不缺的就是床榻上的美人,更何况那个家伙在上千年间都处在一个高不可攀的位置上。他会老,会死,会有一日奄奄一息终将撒手人寰,到底哪好,值得王耀宁愿简政放权、充当个简单的面子也要拼命留在身边。




“我和王耀,是伙伴,可以共享利益的那种,可我们又是敌人,相互提防捅刀从不手下留情。我们曾经试图将彼此置之死地,可是如今却到这个地步。你留在他身边,除了让他变得软弱之外,什么都给不了他。”亚瑟看着凯撒脸上微微开始变色,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畅快从心底蔓延出来,“你执意留下,只会成为他的弱点,他的软肋,恕我直言,你无法保护他,你的存在只会让他困扰,于你而言,最惨痛的结局不过一死,而他而言,却是带着痛苦没有尽头。”




“你离开他,我可以给你权利、财富、地位,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只是你们此生不会再有任何见面的机会,你们不会出现在同一个城市,不会乘坐同一趟航班。王耀是个聪明人,你若跟我走,他就会知道你做出了选择,他会知道你会平安喜乐地度过这一生。”




“这是我最后的仁慈,若你选择留在王耀的身边,那我们下次见面我绝对不会手软。我知道,王耀打算今晚带你回中|国,坐他的私人飞机回去,如果你同意的话,就不要出现在机场,我的人会带你走,若你还是出现的话,那么很抱歉。”




“现在距飞机起飞还有十个小时,思考又或者道别都已经足够了。”




凯撒站起来,用看神经病的目光打量了一番亚瑟·柯克兰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身就走。亚瑟看出了对方的将信将疑,心里有些急躁,没忍住再次开口叫住了凯撒。




“凯撒,你有没有想过,王耀喜欢的根本就不是你,你不过是个代替品,你是他喜欢的人的代替品,就算这样,披着虚伪面纱的爱情,也值得你送命么。”




凯撒有如亚瑟想象的那样,猛然停住了脚步,不过他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在原地沉默片刻后才离开。亚瑟目送着凯撒走远,端起那杯已经凉透了的茶,轻轻抿起唇角。




【王耀,我亚瑟·柯克兰,身为独立的个体,不在欠你什么了,你们好自为之】




王耀坐在沙发上看着凯撒收拾行李,他本来想说什么都不要带了跟我走就好,可是又觉得这样会不会太霸道,所以就认真地看着凯撒忙碌起来,他直觉地感受到今天的凯撒有些沉默过头了,他不清楚发生了些什么,想要让王濠镜帮自己查一查,却又怕侵犯到对方的隐私,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耀,我有事想要问你。”凯撒几经犹豫,最终还是决定问出口,“耀你呆在我身边,一直很不安,好像总是害怕我走掉一样。”凯撒抬起头,看着王耀的眼睛,“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某个人的替身,如果不是,那为什么是我。”




这世间之人千千万,为什么你在川流不息的人潮中一眼望见我,然后像疯了一样拨开人群来到我面前,为什么是我。




“因为……”




【因为我爱你,因为是你啊,凯撒。不论这世间之人有多少,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我爱你,不为其他,只因为我知道是你啊】




凯撒的眼前突然有些发黑,他闭上了眼睛,软绵绵地瘫倒在了行李箱中,王耀慌忙跑过去慌乱地探寻着对方的呼吸,手忙脚乱地给王濠镜打电话。




“我不管你听谁说了什么,凯撒,因为我爱你,这就是理由够不够。不管我面前有多少人经过,不管我们之间隔了多么漫长的岁月,我怎么可能认错你,你就是理由啊。”王耀握住他的手,趴在他的身边,“别再,一去不回头了,凯撒,哪怕留给我个道别好不好,他们都不知道,可我知道,那就是你。”




王濠镜看了一眼震动的电话,示意身后的人去处理,他没有动,坐在自己面前的人也没有动,“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本田先生。”




“在下给你讲的这个故事还不足以代表在下的诚意么。”本田菊眼眸中没有任何波澜,“据在下所知,在你的纵容下,琼斯先生他们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如果在下猜得不错,你的打算是借刀杀人吧。既能将碍事的软弱因素彻底拔除,又不会伤害兄长那颗脆弱的心,一箭双雕,事半功倍。”




王濠镜看着眼前的本田菊沉默不语,如果可以,他并不想有任何引狼入室的可能性,可是他目前对于兄长暗地里的安排和打算一丁点都不清楚,更是无从下手。




本田菊看出了对方的纠结,微微抿唇,“他们动不了他的,唯有在下知道该如何动手,所以在下的目的很简单,不过是来自谏做一把杀人的利刃,而这把利刃,能恰好对准那个人的心脏。”




“你到底?”




“在下只不过见不得那个人活着罢了。”本田菊看向远方,他的目光已经太久没有过焦点了,漆黑的一片,像是吞噬梦的魇留下浓重的痕迹,“那年长安城里的槐花,开的很是香甜。你们所有人都当那个凯撒不过是个代替品,是那个人一时兴起多年求而不得的玩物罢了,可是在下知道,不论过了多少年,唯有那个人,他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王耀很是担忧凯撒的身体,不过医生诊断过后表示并无大碍之后他才勉强算是放下心来,他刚想着要不然明晚等凯撒的身体稍微恢复一点之后再走,一个温暖的拥抱从背后袭来,炽热的暖意席卷了他的全身,连带他的鼻头都有些酸涩起来。




“走吧,我们走吧,耀,带我回家。”




凯撒短而坚硬的卷发抵在自己的颈窝,湿热温暖的呼吸弄得他直发痒,王耀与凯撒十指相扣,按在自己的心脏处,“好,我们回家。”


 


05




饶是王耀再好的气度也要被这四根明晃晃的搅屎棍给搅和了,原本挎着凯撒准备分分秒起飞回家的王耀在自己专机前看到四个蹲成一排手拿行礼的各色金毛。




“大佬,你们来了。”王嘉龙从机舱里出来,从凯撒手里接过行礼,“他们要一起带走么?”他面无表情地指了指那四个站在机舱外的家伙。




“王耀你不能就这么拔(diao)无情。”




“小耀你这样太薄情了,只听新人笑,哪……”




“行了,都别啰嗦了。”王耀见他们四个你一言我一句越说越不像话,脸色立刻黑了起来,他还想发火,却被凯撒拦住了。




“别皱眉。”凯撒笑着伸手抚平王耀眉眼间的褶皱,“毕竟是同事,就带上吧。”




王耀看在凯撒的面子上,没再多搭理这四个家伙,可是一想原本计划好的亲亲蹭蹭求拥抱都要泡汤,心情立刻低落到了海沟底部,“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我的同事?”




凯撒笑着伸手捏了捏王耀的脸,“我聪明,我猜的啊,一猜一个准。”说话间,他的眼神不经意瞟了瞟脸色不太好的亚瑟,随即找了最舒适的位子坐下,顺带将王耀来进自己的怀里。




“你这么厉害啊,一猜就中。”王耀略带甜腻的声音听得阿尔他们浑身直泛鸡皮疙瘩,原本抱着前来先用他们之间的过去搅和一局的联四还没来得及施展开来,就收到了成吨的伤害。




凯撒低头在王耀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王耀又是脸红又是哈哈笑出声来,弗朗西斯很是怀疑下一秒王耀是不是要拿小拳头锤对方胸口了,结果……联四颇有默契地伸手盖住了早已经被闪瞎的单身狗钛合金双眼。




“墨镜,要不要。”王嘉龙面无表情地向联四推销着,“支O宝、信O卡,皆可支付。”




阿尔弗雷德是被冻醒的,他感受到冷飕飕的风扑面而来,强大的作用力恨不得把他扯个四分五裂,耳边更是伴随着某种不可描述的熟悉惨叫声。阿尔慌忙睁开眼睛,迎面吹来的狂风强烈地让他无法睁开眼睛,挣扎了几番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动弹的时候,他心里凉了一半。




“王耀!你怎么敢……”




王耀那张冷冰冰的脸映入眼中,阿尔弗雷德咬牙切齿地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地给他一口,琥珀色眼瞳中尽是居高临下的冷倨。




“我有什么不敢?”王耀十分体贴地给阿尔弗雷德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降落伞,再三保证待会他们能够安全降落,“你不是一直很想靠近我家的十二海里么?耀爷直接把你空降过去还不算待你好?伊万刚被我踹下去,你现在下去正好去陪他,在南|海好好洗个澡。”




阿尔弗雷德死死地盯着王耀,突然笑了起来,他很认真的看着王耀开口“王耀,我们相互攻讦这么多年,谁手上没有笔滥帐,没有点见不得人的东西呢,更何况你活了五千年,见过的、做过的比Hero多的多。”




“你不配,王耀,这种金盆洗手,偏安一隅又相知相守的结局,你没有资格。你知道么,王耀,在这个世界上,你只配和Hero相互争斗,至死方休。”




两个人相互僵持着,谁也不肯先挪开目光好像谁先动就是认输一般,王耀看着眼前总是笑嘻嘻一副稚气阳光男孩形象的家伙,最终败下阵来,他低下头,眼睫微颤嘴巴一张一合,阿尔弗雷德没有听清王耀说了什么,想要凑前一步,结果没想到那人竟然真的是毫不留情的一脚把自己给踹出了机舱。




“大佬,我就念首诗就走。”相比之下,王嘉龙很是自觉穿好降落伞站在舱门口,王耀没说话,他便当是大佬默认,轻咳了两声,“朕与将军解战袍。”




王耀的眉心稍稍皱了一下,但是并没有阻止王嘉龙。




“芙蓉帐暖度春宵。但使龙城飞……”




王嘉龙剩下的朗诵诗全部湮没在了凄厉的风声中,王耀面无表情地关好机舱门,重新回到休息室,他有些冷,所以主动钻进了凯撒的怀中。




“怎么这么冷?”睡得迷迷糊糊的凯撒感受到身上不属于自己的温度,他伸手握住了王耀的双手,把人尽可能地拢进自己怀里,“你的那些同事呢,怎么这会不吵了?”




“公司加急邮件,刚好我们飞到分公司附近,就直接给空降去了。”王耀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凯撒的怀抱很温暖,他抽动了下鼻翼,没由来地鼻子有些发酸,他侧过脸把耳朵贴在凯撒的胸膛上,听着对方强而有力的心跳,“好好睡一觉就到了。”




【中|国那么大,你要带我去哪啊,赛里斯】




王耀浑身一颤,他抬起脸认真地看着凯撒的脸,他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幻听又或者怎样,或许?王耀伸手,再三确认不过是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是自己听错了吧,他低头嘲笑着自己,心里说不清到底是失落还是松了一口气。




“长安。”王耀蜷缩起自己的身体,与凯撒十指相扣,“如果可以的话,我多想再带你去一次长安。”


 


06




北方的冬天,冷到人骨子里去。




王耀坐在暖烘烘的屋子里,看着外面正在落雪的院落里光秃秃的枫树,此刻枝桠上落满了积雪,遥遥望去像是开了白色的花一般。屋檐下挂着的灯笼忽明忽灭,凯撒在隔壁的画室里画画,下雪的寒冷天气里他们从不出门,就这么宅在家里。烹茶看书、下棋作画又或者两个人裹在一张毯子里看一部节奏缓慢的黑白电影,王耀时常过的不知今夕何夕,千年前大雪纷飞的长安城,他们也是这般偏安一隅、旁若无人般呆在阿彻帮忙安置的府中度日。




可是后来怎么样了呢?一阵困倦袭来,王耀有些抵挡不住困意,他努力地睁了睁眼,眼前的世界却开始逐渐模糊起来。他依稀记得他们在打赌来年春日,府中后花园的桃树哪一枝最先开花,谁赢了谁就要去永巷的墙根去挖了阿彻偷偷埋下的浮梁酒喝,后来呢,他怎么不记得后来都发生了什么呢。




这是一场无尽的迷梦,王耀拼命地想要记起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记起。所有的一切都逐渐消失了,只剩下一堵又一堵高大的城墙,他避不开、逃不掉,哪怕拼命向前狂奔都无法摆脱异军突起一般,他出不去了,他被困在这里了……




猛然间的钝痛袭击着心脏,王耀喘着气从梦中清醒过来,他伸手抹去额头上一片冰凉,他勉强平息了呼吸后却发现屋子里安静的吓人,回应他的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凯撒,你在么?”




他摸索着把灯打开,屋内却无人回应他,唯有冷寂的穿堂风和飘落进来的大片雪花。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本田菊平心静气地提笔,书法讲究心静讲究一气呵成,他有些可惜地摸了摸最后那一笔略显歪斜的顿笔,指尖沾染上墨汁,到底还是可惜了。他抬头,冲着眼前的客人微笑,“你知不知道这句诗?”他似乎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脸上微微带了些愠色,“你连汉字都不认识,又怎么能知道这句诗的意思。”




“可是在下知道,每一次他读句诗时,总是若有所思,你若是能见上他那个样子,自然也能明白。”本田菊垂下眼眸,他从桌案之下拿起一把太刀,放置在那张墨迹尚未干透的宣纸上,“既然你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乖乖地做个消亡的古国不好么。”本田菊看着眼前在自己记忆中别无二致的男人,“在下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这把刀,你若不自我了结,便由在下动手。”




凯撒·瓦尔加斯看着眼前一本正经喝着茶的青年,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几分他熟悉的味道,他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还以为赛里斯会是第一个,没想到,居然是你,你果然不负我所望长成了一条白眼狼,不知道赛里斯有没有后悔没有听我的话,在你没长成的时候就掐死你。”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很像赛里斯。举手投足之间,就算你刻意地掩藏,但是始终无法”




本田菊的眼眸在瞬间收紧,可是此刻凯撒的一只手已经放置在桌案上去触碰那把太刀,他迅速反应过来,另外一把短刃径直朝凯撒的手背狠狠刺去,大有将对方的手一刺钉在桌案上的架势。然而本田菊的盘算落空了,他原以为就算是逝去的罗|马想了某种办法复活,不过借用的是人类的血肉之躯,绝对不可能快过超越人类存在的国家意识体。剧烈的撞击恨不得把全身骨骼给撞碎,本田菊抬头,锐利的刀刃对着他脆弱的脖颈,尽管他并不畏惧这样的威胁,依然愤怒地望向彻底压制着他的男人。




“你……”




“你们就没发现,赛里斯和我呆的越久,就越像个人类么。”凯撒看着眼前的青年,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在我们最开始相遇的时候,我确实是个没有任何关于罗|马记忆的普通人,直到,那个粗眉毛的家伙偷偷找我谈话之后,我开始依稀记起过去的事情。”




“你,你这么窃取他的力量,就没想过。”




“他的事,不需要你自作多情的插手。”凯撒冷冷地盯着本田菊,“赛里斯做过一次错事就绝对不会再错第二次,不管你想抛开自己的立场,又或者作为国|家,都没有机会了本田菊。”凯撒扔掉了手中的武器,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千年之前你不懂的事,千年之后你也不会懂。”凯撒不欲多言,转身就要离开,本田菊叫住了他。




“他给你起名大秦,不过是一面知晓你的强大,又一面暗地诅咒你最好有如秦朝那般强大如昙花一现,不会有一日带着那支传说中的军队兵临城下罢了。”




“我叫他赛里斯,也并非只是因为丝绸华美精致,那不过是我期望他只如丝绸般华贵精美,远远看上去昂贵而美好,却没有什么杀伤力,最好,他只是一袭华服的衣料。”凯撒不屑地勾勾唇角,暗自腹诽现在的小年轻都是什么臭毛病,总喜欢干这些挑拨离间的勾当,“我说了,你不懂,你觉得自己委屈又备受轻视,不过是你自己那样看自己罢了。”凯撒说完后,大步跨出门,时间不多了,他要赶紧找到赛里斯才行。




一出门凯撒就有些呆愣,原本该是灯火辉煌的街道变得黯淡无光,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回去向本田菊问个路的时候,一盏又一盏高悬的灯笼亮了起来,从这头到那头,仿若点起了一条明亮的火龙。路边各式各样的灯笼扎成不同的形状随意摆放着、杂耍的摊戏、成排挂起的面具甚至是他记忆里飘逸宽大的汉服的人也开始出现在街上,凯撒揉了揉眼睛,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想要确认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你去吧,去找他吧,时间仓促,我们做弟弟的也只能尽力做到这一步了。”有人在他的手中塞了个冰凉凉的面具,凯撒回头是王濠镜,“我们推了个回溯汉唐的花灯节,这样看上去,是不是很像你们相互许诺过却没来及逛过的花灯节?”




“我不清楚你用了什么办法重新回来,又会付出怎样的代价,但是我知道,如果你能弥补一下他的心愿也是好的。你走之后,再也没回来过,他犯过错,吃过亏,摔得头破血流,最后好歹还是坚持了下来,带我们回家,然后直到今天。”王濠镜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的景象,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去吧。”




“多谢。”凯撒低声到了一声谢,匆匆忙忙地朝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狂奔而去。




“但使龙城飞将在,从此君王不早朝。”王嘉龙终于如愿以偿地把全篇诗文都背完了,得偿所愿地长出了一口浊气,“大佬明天该不会还是不早朝了吧。”




王濠镜随手赏了王嘉龙一个爆栗,“想什么呢你,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他望向凯撒飞奔而去的身影,微微眯起了眼睛,“不过大概也不会了。”如果刚才不是他眼花的话,那个人的身影似乎在一瞬间消失了片刻。




“你说啥?”




“没什么,走,二哥带你去放烟花。”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了,王耀看着眼前重重的人群有些不知所措,他慌乱地跑了一会后忽然停下了脚步,站在川流不息的街口看着在风中微微抖动的花灯,他忽然有些不记得自己这么急吼吼地跑出来到底是干什么来了。王耀做了个深呼吸,稍微平复了下心情,漫无目的地向前走了几步,却在几步之遥外看见了一个高大的陌生人,带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他觉着那个陌生人在看自己,于是停住了脚步,示威式地看着对方。




陌生人步步逼近,走到他的面前,冷不防地掀起那张甚是可怕的面具,露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棕色的头发和眼珠、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还有满是胡茬的下巴。




“哪来的蛮夷?”




压根没有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王耀有些呆愣,他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为何做此举动的时候,便被对面的家伙笑嘻嘻的捉住了手腕,那人也不恼,反而咧开了嘴巴大笑,露出一口白牙。




“打西边来的,很远的西边。我们约好的,我来陪你过花灯节,你要请我喝浮梁酒,跟我来。”




那个蛮夷,根本不给自己任何思考和说话的机会,抓住自己的手边跑了起来,王耀在反应过来之前便已经握紧了对方的手,跟着他狂奔在街道上,他记得答应了某个人一起去街上看灯,一起喝世间最好的浮梁酒,他又隐隐似乎记得这个蛮夷的名字,他叫?




“凯撒?”




王耀跟在那人的身后,试探性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等待着那人的反应。一直跑在前面的凯撒听到王耀试探性的呼唤,浑身微微颤了颤,随即愈发用力地握住了那只握在掌心中的手。




“我在,耀,我在。”




烟火点燃整个夜空的时候,王耀正踩在石凳上尽可能地把他们方才从街上买来的兔子花灯挂在桃树最高的枝桠上,他看着远处描绘在夜空中的画卷,闻到了一阵清冽的酒香,他低头看着已经斟好酒的凯撒,却发现对方正一眼不眨地看着自己。




“你看什么?”




“看你好看。”




“你……”




天上又开始飘雪,凯撒固执地不肯进屋,王耀没有办法只得取了毯子给俩人披上御寒,不知何时两块变成了一块,原本坐着斗嘴的俩人最终拥抱在一起,在不知第几杯酒之后,他们开始靠近彼此,轻轻地接吻。寒冷的雪夜中,因为有了彼此,再也无法感受到冰冷。王耀困倦地把脑袋靠在对方的胸膛上,聆听着他的心跳,他明明困极了,却始终舍不得闭上眼睛,那个人在他耳边呢喃了很久,温柔的低语,这个人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他的低声耳语是如此的动听,他……王耀还在心里想着该怎么夸奖他的时候,一个不经意间便闭上了眼睛,他悄悄握紧了那人的衣袖,不要紧的,他要是离开的话,我总能知道的。




王耀是给生生冻醒的,他摇了摇头,身上的积雪便抖落了一地,宿醉的滋味不好受,头痛欲裂,他有些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忽然瞥到石桌上的酒坛,他闻到一股清冽的酒香,是浮梁酒,他站起来收起空荡荡的酒坛,自己是怎么了会把它给拆封了。他伸了个懒腰,朝屋里走去,看见王濠镜正冲着自己微笑。




“大哥,你醒了。”




“嗯。”王耀伸手揉了揉酸痛的后脑勺,他想了想觉得还是正事比较重要,所以直接开口问了之前布置下去几件事情的进展,王濠镜慢条斯理地汇报了一番后,拦下了想要进屋洗澡换衣服的王耀,“大哥,我瞧见今天家里的年轻孩子们都在谈论,说昨日一天一夜的大雪,盖住了些许先代的痕迹,这西|安看上去有几分长安的味道,大哥你看像不像?”




王耀顺着王濠镜手指的方向看去,目之所及一片素白,积雪之下,挂上了冰凌的屋檐,坐落在雪中的亭台楼阁,一眼望去确实平添了几分古韵古香。




“确实有几分像,长安。”




王耀有些迟疑地说出了最后一个词,他在说出那个词时脑子里隐隐浮现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他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罢了,想不起来估计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吧,他这么想着,转身进了屋。




“赶紧收拾收拾,下午的会议别迟到了。”




“放心吧,大哥。”




两个人的声音越飘越远,留下满院的静寂,忽然之间再也承受不住积雪重量的花灯忽然从枝头跌落,谁也没有看见,晶莹的雪珠之下,有一枝几乎是枯萎的桃枝枝头,鼓起了鲜嫩的花苞。


 


07




一夜落雪见长安,终不见长安。




【END】




溜了,溜了……

评论

热度(796)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